猫猫贝果一只装

-太阳收尽了它的苍凉残照,走下山去-
这里是猫啡因

【大理寺日志乙女向】一枕同眠

*第二人称,字面意思,关于睡觉

*ooc致歉

*涉及角色:李饼/崔倍/王七/丘神纪/来俊臣/一枝花



李饼 ver.

  大理寺公务繁冗琐杂,少卿大人被案牍劳形深夜不归,你等他等到昏昏欲睡是常有的事。

  不过更多时候是你夜半惊醒,摸索着给自己倒一杯茶喝时也给他端去一盏。讼堂的灯泛着暖黄,你进来时,他批阅卷文的笔没有停下。

  你将茶悄悄送至他手边,见他手中的笔尖上还沾有未干的丹朱。

  他从一堆案卷中抽出目光投向你的脸庞,在接过茶盏时轻轻握住你的手,

“怎么又这么凉。”说着,他取下外衫披上你的双肩。

  也不知为何,那件衣袍上,他的余温经久不散,

  再后来你又沉沉睡去,恍惚间你听见床榻间的响动,你迷迷糊糊得低喃他的名字,换来他将你拥紧,柔软的下颌似有似无地磨蹭你的双肩与额头。

“抱歉,让你久等了。”

 

 

崔倍 ver.

  你时常气恼崔倍的清润性子,故作冷淡地不理他,可架不住你那一碰就碎的小小软肋:怕黑。于是每逢夜晚,尤其在风雨交加时,你便要卷着铺盖来找他做伴。

  虽说他头顶的乌云入了夜便会恰到好处地偃旗息鼓,却不能消减你心头的三分忌惮。

  你在他半步远处躺下——单单躺下是不够的,照例,你还要探进他的被窝里捉他的手。

  只是这次,你还没把自己折腾稳当,腕间便蓦地一暖,你费力把惊呼声压回嗓子,一转头却撞上崔倍的一双眼眸。

  崔倍的手修长笔挺,常年握笔在他指侧磨出的薄茧,此刻正咬着你掌心。

“你你你,你不睡觉看我做什么,很好看嘛?”夜风很凉,你的脸却在发烫。

  他兀自接道,声音清凌凌的,藏着笑——“嗯,确是好看。”

 


王七 ver.

  你的这位小竹马,五天里有四天都令你头大。

  比如你好不容易找空子去洛阳城寻他,他却趁着灯火初上时给你讲了一把鬼故事。

  庄严肃穆的大理寺中庭再也不堪待,你赌着气跑去了熙熙攘攘的东市,任凭他在身后赔着笑唤你。

  你只顾走,把他远远甩在身后。

  只可惜你认路的能力和你的气性从不相称,一阵子东奔西走后,你果真在一片莺歌燕舞中丢了方向。

  王七找着你时,你正醉倒在小酒舍里,宵禁的马蹄自北向南仆仆卷来,他从容如以往,替你平了账便背起你往回赶。

 你不太记得你是怎么回到大理寺的,只记得天边月檐下灯摇摇晃晃揉作一片,你趴在他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得哼唧着抱怨,

“你真是烦死了!”

“好好好,我烦我烦,”你借着酒劲彻底睡去前,王七一声接一声应着,

“明日一整天都陪着你,任你差遣给你赔罪。”


 

丘神纪 ver.

  疆场风景,瀚海阑干,霜重鼓寒。

  就着短兵相接的铿锵入眠是家常便饭。但偶尔,你也有执拗地想等他回来的时候。

  不过结局往往是你昏昏沉沉伏在案上,唯有渐次喧嚣的尘沙伴你入梦,而到那时,你自然听不见帐角掀起时他归来的脚步。

  你睡得正沉,他卸下戎甲的锒铛声没能将你惊醒,朦胧间你只觉得身子一轻,丘神纪打横将你抱起,轻轻放在帐中的小榻上。

  你不自觉得向他挪了挪身子,手臂从善如流般环上他的腰——

  北方的夜向来萧瑟,营内营外皆是一片艰涩的冷,只有他的怀抱温暖如旧。

  长夜转瞬即逝,快得像白驹过隙,不曾等你细尝。

  丘神纪拂身离去时鸡鸣正唱晓,远方的鱼肚白还未完全褪下,你睡眼惺忪,却还要扯住他的衣袖。

“时候尚早,你再睡一会吧。”丘神纪俯下身来在你额上留下一吻,紧随着一句低低的承诺,

“等你醒时,我便回来了。”

 

 

来俊臣 ver.

  在来府度夜,说难也难,说简亦简。

  譬如来俊臣重金请来了乐伎与戏子,独供你一人在夜半消遣;譬如府中家厨送来的宵夜,道道都是你钟爱的滋味。

  只是这些好光景都要止于月上三竿,彼时他终于回了府,来人踏碎一地月色,在暖炉旁摘了官服,抖落一身从推事院沾来的甘腥。

  他总爱亲自为你散了发,敛去妆,末了捏着你的两颏端详一番。

“不错。” 他笑道。

  他的眸子太深,你纵是被迫与其对视,也看不出那一双凤眼里的纵容到底有几分是真。

  又或者你实在落寞,早早把自己裹进被子,他来时也只是遣去下人,解掉官牌,吹了灯,入寝时将你拢得离他近一些。

  面前人近在咫尺的轻浅呼吸对你而言像一声声催命,你怕得厉害,身子不住得抖,

“饶是如此,你也还这样怕我么?”

  他的一字一句间掺着些檀香,描摹着你唇瓣的指腹冷得像是开了刃的刀。

  他抬掌阖上你的眼,臂弯最终只是虚揽上你的腰。

“罢了,睡吧。”


 

一枝花 ver.

  你着实想不明白,分明是一只昼伏暮出的夜猫子,为什么偏偏每个拂晓都要来找你赊半晌的温存。

  一枝花总爱由后圈你入怀,若即若离的吐息从你的蝴蝶骨一路辗转至颈侧,那抹带着血腥气的温热如他本人一般从不久留。

“猜猜我昨晚去了哪儿?”

  他低声问你,发梢扫过你的耳根弄得你有些痒。

“山野郊岭,勾栏瓦舍,无非这些地方。”你没好气地应着。

“嗯...对,也不对。” 他将双臂又收紧了些,汹涌的心跳和着攀升的体温一下又一下撞击着你的后背。

  对于他的钟情你从不过问——不愿好奇,也不敢好奇。

  刀俎鱼肉也不过尔尔,你如此的抱怨总被他报以轻佻的一笑后置之一旁。

  远处天光乍破,那一点日出的红晕也被窗上的帘子拦了个干净。

  困意正上涌,你耳畔间飘来一声餍足的叹息。

“既然猜错了,那就罚你多陪我一会儿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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